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番外六最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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番外六最甜

花燁開始緊鑼密鼓的準備婚禮,而明月的一魂終於回歸本體。

明月坐在榻上的身體一頓,記憶交錯,她現在在花都......

明月起身的動作晃了晃,雅女上前,想要伸手扶住明月,繼續跟他講完最近這些年天界發生的事情。

“這次致兒作宴,一定要提防小夜神那個小子,他不知禍害了花都多少個神女,這會兒揚言沖著我們月宮來了,哼!晝神就是一味放縱,才讓他兒子在六界都壞了名聲,他們夫妻都不知道管教孩子的嗎?還點名要我家致兒,那個小潑皮無賴,如果讓我在月宮碰上,非扒他一層皮不可,小小年紀不學如何提高術法,竟想著歪門邪道去了,怪不得夜神要跟他斷絕母子關系,要是我生的兒子整日做這些荒唐事跡,我也得跟他斷絕不可!”雅女說的胸腹起伏,情緒非禮激動。

“夜神的兒子揚言要禍害你的女兒?”明月輕聲重覆。

“什麽我的女兒,是我們的女兒———”

明月警告的眼神看過來,制止了雅女繼續要說的話。

“我不在的這些日子,還有什麽大事發生?”明月緩緩起身,整理身上的外衫

“哦,剛剛得到消息,花神要大婚了。”雅女故作驚訝的說道。

“花神?花燁嗎?”明月慢幽幽地重覆,這個令他厭惡的名字。

“可不是,剛剛昭告六界,要與夜神成婚!”雅女更興奮了。

“啪!”明月手中的指甲斷裂,有血,順著指縫流了下來。

“夜神不是給晝炎生了兒子?”明月不動聲色的轉身,找出一塊幹凈的手帕裹在傷處,避開雅女的視線。

“誰知道呢,那個夜天父不詳呢,你也知道當初與夜神糾纏不清的男神有多少個,只是傳的最盛的是晝神罷了,也許孩子是花燁的也說不準,花都的女人,都是那樣———”雅女無所謂的嘆道。

“住口!”明月喝止雅女繼續要出口的話:“三百年不見,你到是更像凡間的無知婦人了。”

這話說的重,雅女當場紅了眼眶。

明月又披上一件外袍背著身,“傳話月宮,見到小夜神以理相待,”明月頓了一刻:“見到他,立刻報知於我。”

“是。”雅女恨恨的退下,殺心漸起,夜媚,為什麽你總是這樣陰魂不散!

明月站在窗前看著月宮內熟悉又陌生的景色,記憶回溯到迷霧朝最後那三年。

叫夜天嗎?

會不會是他們的“明天”?

當初他一心認定那孩子是晝炎的,可明明在檸京的那兩個多月他們日夜相伴,她又哪裏有機會......

說什麽夢中相會,一個連身體都要借助冥魘的晝神,會心甘情願用冥魘的身體讓她懷孕?

光是那次用隱月的身子侵占她,他就差點兒後悔的殺掉自己,所以這個孩子又怎麽會是別人的呢。

是他的天兒,他們亟亟以待的‘明天’。

明月低聲的笑了,笑她無論多麽恨他還是會給他留有餘地,笑自己被嫉妒一次次的沖昏頭腦,喪失理智。

記不清到底傷了她幾次,而她沒有一次想要放棄過他,始終為他守著底線,等著他的回心轉意,或是他對她的又一次重擊。

真是傻的過分的小妖女,所以這個婚訊是報覆他剛剛威脅要殺掉他們的兒子?

明月握緊了拳頭,她不該用這麽激烈的方式向他宣戰,因為,她永遠也贏不了的。

她深愛他呢

明月又低沈地輕笑了一聲,擡手消失在月宮。

明月又出現在萬劫谷底,這個,他與夜媚初初定情的地方,熟悉的草地,熟悉的橡樹,就連跑過的小兔子也透著一股熟悉的味道,也對,他的一魂被移落在這裏600多年,原來他一直守著他們的回憶,無論後來變得有多不堪,當初在谷底是他與她年輕最無憂無慮的日子。

明月又輕輕笑了起來,看著面前熟悉的身影,原來,不只有他懷念他們的曾經。

“夜媚,好久不見。”

夜媚突然轉身,沒想到又在無回谷見到明月。

夜媚試著用手觸碰他,看看是不是還是明月的一縷殘魂,糟糕不是!

從那人握住她手腕的那一刻,夜媚就後悔了,她該逃跑的。

不錯,現在的明月就是本尊實體,他也從迷霧結界中回來了。

“你......”

“怎麽,拋棄我與晝炎私奔,就沒想過我再抓到你會如何懲罰你?”明月的聲線帶著男人成熟後的低沈。

“你放開我!

嗯~”明月的力氣大的讓她的手腕快要斷掉:

“聽說你要和花燁成親?”明月的聲線帶著沈怒的低沈。

“放手,嗯~,好痛,明月我讓你放手!”夜媚用蠻力跟他糾扯,受傷的當然是她自己。

明月到底還是松開桎梏她的手指,一把將人拉進懷裏,釋放出皓月清輝為她療傷,當然更多的便是引誘她。

暗夜幽曇本能的吸收月之精華,明月釋放的力量不一會兒便被夜媚吸收殆盡,她無意識依附在他的身上,貪婪地吸食著他身上的力量,自然忽略了明月手掌狠戾地掐上她的腰肢,不斷地向他的方向收緊。

所以到夜媚察覺到被欺騙,她已經牢牢地被明月扣在懷裏,姿勢暧昧,仿佛下一刻就會被揉進他的身體。

“你卑鄙!”夜媚掙紮著挪動不再受自己控制的身體。

“是啊,當初在這裏,可是你求著我日日對你卑鄙。”

“你住口!”

“怎麽,惱羞成怒了,要我幫你回憶回憶———”明月的眼神兇怒,語氣極端惡劣。

“明月你到底想怎麽樣?”夜媚在明月的懷中掙動,只是讓他不斷的收緊不抱,愈加的羞辱自己。

“解除你跟花燁的婚約。”

“不要!嗯~,明月你~”夜媚睜大眼睛,不相信般看著明月過分的動作。

“如何?解不解除?我還可以做的更過份些!”明月赤裸裸的威脅

“為什麽你總是這般欺負於我?當初,我不顧花主的反對,一心跟你回月宮,你又是如何待我的!

你,堂堂月神,後宮有一百花妃,還有一個極寵愛的雅女,為什麽偏要欺騙於我,我是可笑,可笑到想要你月神的獨寵,可我後來知道錯了,我錯了還不行嗎?求月神大人慈悲,原諒我這個不切實際的小花精的癡心妄想,放我一條生路,可以嗎?

月神殿下~”夜媚一邊說著眼淚一邊大顆大顆的掉落下來,砸痛了明月的手背,也砸痛了他的心。

“不哭,媚兒不哭。”明月慌亂的為她拭去眼淚,可她的淚水卻越流越多,最後連成了線,永無止境的流落下來,將明月淹沒的潰不成軍。

“媚兒,好媚兒......”明月毫無經驗,除了6百年前吃掉她兔子那回,她從未在他面前哭的如此狼狽。

她總是倔強的,不肯對他示弱。

明月到最後徹底慌了神。

他用手指去堵,用手帕去拭,袖口也被他卷起來,用來擦拭她無窮無盡的眼淚,而最終被她浸濕了大半,不能再用,胸前的衣襟也被她的淚水全部浸透,透著沁骨的涼。

明月最後幹脆丟了手帕和袖子,用唇去吸她的眼淚,嗚嘟嘟全部咽入口中,好鹹,好澀,一點兒甜味都沒有,所以這是在他這裏受了天下的委屈要一股惱的用眼淚都報覆回來?

明月已不像剛剛初見她流淚時那樣驚慌失措,他又釋放出清輝之力,試著安撫她,找到她的唇,將她的淚水渡還給她。

夜媚抗拒的掙紮,又本能的依附,最後哭的筋疲力盡睡倒在他懷裏。

明月看著又要透支的清輝,想著這個小妖精雖然長大了,可還是要吸幹他的精力,就像,當初那樣。

同一片天空,6百年前,那時他們初初定情

“你還有多少?”夜媚仰靠在明月的懷裏,問他指尖的清輝

“很多很多。”明月正是在小妻子面前表現的時刻,自然要誇大其詞。

“都給我!”既然是夫君了,一家人就不用多客氣

“都給你了,你就會在夜裏閃閃光發!”明月的眼神挑逗

“真的嗎?那真是太好啦,你快點兒給我,我跳舞給你看,最羨慕那些螢火蟲可以在夜間發光飛舞~”夜媚驚喜的說道。

“螢火之光,怎可與皓月爭輝!等著,夫君全給你了!”那時的他是真的寵她,自己擁有的一切,都恨不能全都捧到她的面前,只為博佳人一笑。

果然那小妖精變身這谷底最亮的崽,從整片山谷中穿過,她開心極了,跳躍著只顧著到處炫耀自己能閃閃發光的新技能,卻忘了她所謂的“夫君”還是一個重傷的人,沒有發現,他的面色一點一點變得更加蒼白,皓月清輝是他的本源之力,夜間萬物都可滋養,而她,卻拿來炫耀玩耍,要是有其他神族見到,一定會評價一句,這是哪個天神家的仙子,貪玩居然拿這麽珍貴的清輝揮霍,還一定會笑罵一聲,真敗家啊~

外加各種神態的羨慕嫉妒恨。

貪玩了一夜的小花妖終於記起了他,從森林深處跑回來,帶回了山間雪水。

可這玩意兒跟普通水對明月的意義差不太多,偏生她能搞出許多花樣。

又不是泡茶,什麽雨後花露,晨間最後一滴露水,山顛雪松融化而來的雪水,溪澗最深處一朵蘭花上的汁水......

她給他帶回來的水五花八門,可他不真是林間飲風餐露就能生存的仙靈,他需要吃肉!何況還有人不停地壓榨他的清輝。

所以在被餓了7天,依然只拿露水給他喝的夜媚仙子,清晨又捧著一葉新鮮的花露過來的時候,明月哭了,

“嗚~~~”他比她哭的還要傷心,一邊假哭,還一邊顧做痛心的捧心說道:

“媚兒,我要死了,記得就將我埋在我們相遇的那株花下———”

“什麽花呀?我不是在這裏嗎?還有你為什麽會死,你現在不是活的好好的嗎!”夜媚的大眼睛瞪的比銅鈴都大,嘟起的嘴唇略微有些豐滿,誘惑他。

明月受不住,一把將人拉過來,允了一口,歪頭靠在夜媚的肩膀上,撒著嬌說道:

“夫君要被媚兒給餓死啦,真以為我是你們那些花花草草,喝點山風露水就能長高?

我是男人,一個正常的男人!

媚兒,我要吃肉!

嗚~”

自從發現自家小花妖這招好使之後,明月也果斷拋棄他月神的包袱,絲毫無壓力的利用起來。

“可是,我們這裏沒有肉......”夜媚對上明月佯裝可憐的鳳眸,比他還要無辜。

哦,夫君好帥!夜媚被美色迷惑逐漸忘記了原則:

“溪水裏有魚,我去捉一條上來。”

終於在被親親老婆在崖底餓了一周之後吃上了受傷以來的第一,二頓肉。

“嗯,媚兒,我告訴你,下次,你捉魚呢,要撿個大頭肥的給我,”明月一邊大快朵頤一邊分享自己的美食心得:“這樣,你就不用————

哎?怎麽了,怎麽了?這好好的怎麽又哭起來了~”明月三兩下吃掉手中的烤魚,在身上胡亂的擦幹凈手,托住夜媚的小臉,小心的給她用袖口擦拭。

“好好的,怎麽又哭起來了,夫君的心都讓你給哭碎了”

明月好聲好氣的哄著。

夜媚那在裏小聲的抽泣:“它們在水中修行不益,你就,我就這麽將它們的修為斷了,如果在我修行的時候,有人將我連根拔起,我也會非常難過的,嗚嗚~”

“嗯,”明月輕點下額頭,掰過夜媚的臉讓她看著他的眼睛:“我也要死了,如果不吃它們,我就會死,媚兒覺得哪個更可憐一點兒?”說著還眨眨眼睛。

“好像你更可憐一點兒,”

明月剛想點頭表揚,卻聽夜媚又補充道:

“畢竟你已經修成了人形,這千年的修為沒了要更可憐一點兒,它們才幾十年。”

明月黑臉:“所以媚兒是以修為長短,來論誰更可憐的嗎?

那要是有一天,你曼陀羅華家的那個前未婚夫,要是與我同時都快死掉的話,你是選擇救他還是救我?”這個題目有些超綱,明月不管。

“當然是救你了,我又沒有見過他。”夜媚的答案給的簡單利落

“那你見過他之後呢?”明月像個無理取鬧的小嬌夫,非要問些莫名其妙的答案。

“不知道,那要見過才能知道。”不會油嘴滑舌的正直夜媚。

“哦~,我明月了,媚兒以為夫君這種男人說換就可以換,完全以姿色論處,也不知道曼陀羅華家的那個樣貌如何?要是夫君我被他比下去了,你是不是就不要我了!啊?”明月奶兇奶兇的,還沖她呲牙

夜媚點點頭:“我們花兒,是要選最漂亮最芬芳的那朵,才能吸引更多的小動物們幫我們授粉。”

“所以我在你心裏存在的價值是什麽?”

“沒價值啊~”

“哼!”明月生氣了,費那麽大勁兒騙來的娘子居然瞧不起他

“夜媚,我生氣了,要吃100條魚才能好!”明月開始胡攪蠻纏。

“哦,我帶你去溪邊,你去吃吧,那裏應該有100條魚。”老實忠厚的夜媚從善如流的回答。

“夜媚!”

“嗯?”

“今晚沒有清輝了——”

那小妖精用嘴渡了一瓶花蜜給他。

明月:!!!

“味道如何?這是山茶花的花蜜,是今晨我剛剛跟她討要的,你喜不喜歡?這裏還有茉莉、百合、梔子花的———”

明月的眼神已經不對勁了,一把拉過夜媚的身子,壓進懷裏,沙啞著嗓音說道:“我都要,但你都要用剛剛的法子餵我———”

“唔~”

夜媚被明月抱在懷裏,一瓶一瓶的花蜜從夜媚的袖口中滾出,落在地上,又被明月一一都撿起來,先餵給她喝,然後再去她的口中掠奪......

5小瓶花蜜被他們將近嘗了一個上午,明月終於饜足的從夜媚身上擡起頭來。

“真甜~”明月的眼中似乎都要映出清輝,翩翩公子,皎如皓月,神彩飛揚的像是得到了世間最貴重的珍寶。

夜媚被他吻的臉頰通紅嬌喘連連,“你———”要出口的聲音,甜膩的比花蜜還甘醇。

明月揚眉,拉過夜媚還要繼續,被夜媚偏頭躲開,她小聲的嚶嚀:“明日我不會再采蜜給你,你這人~”

“我這人如何?”明月的眼角眉梢都是愜意:“這是我們夫妻間的情趣,以後等我們大婚,我會教你更多———唔唔唔!”明月被夜媚捂上了嘴,堵住口中更多讓她臉紅心跳的情話。

“你這個月神沒個正經,罰你一天不能吃魚,我先走了~”夜媚慌亂地整好身上被他弄亂的衣衫,將人推開,便飛離了明月身邊。

明月斜倚在高大的槐花樹上,隨意的掐一串槐花吃掉,沾在夜媚身上的眼神仿佛隔了這麽遠都恨不能將她剝皮拆骨!

“呸~!”剛剛嘗過這世間最甜的花蜜,這平日無聊用來解悶的槐花都變得索然無味,還是他家小花精最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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